“毛泽东思想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根。我作为一名文化工作者,毛主席的思想始终植根于我心中,指导着我的艺术创作。我希望能通过较为浓厚的时代特征去还原人物面貌,在与伟人的凝视中,把大家带回那段红色历史,感受伟人的胸怀、思想和品格。——吴茂全
有人形容画家挣钱容易,比画人民币还快。
而在泉州,却有这样一位老画家,画了数不清的人民币上的毛主席像,可他从不卖画。
他就是被业界称为”肖像圣手”的吴茂全。
将对伟人的崇敬带入画中
第一次见到吴茂全老人,是在世界博物馆日(5月18日)那天,于厦门举办的“对话伟人——吴茂全、吴慧宝艺术画展”新闻发布会上。
陪他一起来的,还有他的太太、儿子、两个儿媳妇和他的宝贝孙女。
“从我有记忆以来,就好崇拜我爸爸。看他爬那么高画那么大幅的画,觉得他好了不起。”吴茂全的儿子吴学哲告诉记者,“爸爸用自己一生中的精华时光画了毛主席的一生:从意气风发的少年画到了耄耋之年的老者,好似一本伟人的人生之书。”
那么,究竟是带着一种什么样的信念、本着一种什么样的精神,让吴茂全老人如此苦苦地坚持与追求呢?
“这辈子我就做这件事儿,想把它做好,也一定得做好!” 吴茂全坚定地表示。
“从五十年代起,我就开始了艺术创作,各种类型的作品中以肖像油画居多,尤其是文革时期的巨幅毛泽东肖像。那个时代有它独特的背景和精神,而当时的社会主义艺术形式,与当代艺术的自由奔放、多层次化、世界同步性有着巨大的差异,但有一点是相同的,我相信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相同的,那就是对艺术的不懈追求。”
2011年作 《远嘱》 120x180
吴茂全强调,无论是从理性或感性的角度,艺术都需要被理解。不管是传统艺术还是现代艺术,任何高度的艺术都源于生活本身,艺术诠释着意识形态,是每一位艺术家生命历程的沉淀。因此,他的每一幅作品都是一段历史,都是当时历史的记录,承载着历史真实。
“历史不能忘记,我要将对伟人的崇敬带入画中”,吴茂全表示。
画者从于心
在文革那个特殊的年代,画毛主席像出现问题是要坐牢的。面对这个问题吴先生的态度很坦然:“不会出现问题,所以无怕可言,这源于自己的艺术功力和自信。”
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,在吴老的画桌上,常摆放着各种放大镜及三副不同度数的眼镜:画五官时戴的是高度眼镜,画衣饰时戴的是中度眼镜,画背景时戴的是低度眼镜。
在画像时,他总是在寻求一种“感觉”,这种“感觉”难以表述,但也正是这种感觉达到了他所追求的神似。
绘画创作是画家对客观事物感受的形象反映。但是,画家所反映出的物象,已不是客观事物本身,而是经过加工、取舍、提炼、概括,是艺术化、典型化、理想的形象。
这就好比街头的画家三两笔可以勾出一个神似的您,照相馆里的老画师可以用工笔手法把您的照片画得细微逼真,而吴茂全先生要创作毛主席各个时期的历史肖像,他是从研读中国近现代史、中国革命史、中共党史、毛泽东传记入手构思、创作的,因此他的这些肖像画给人一种中国革命的历史画卷感。
我想,这就是匠人和艺术家的根本区别所在。
吴茂全最满意的作品 (2006年作 开国大典 160x134)
“吴先生画的像,画中人的眼睛是会动的”,当年让吴茂全画过像的健在者及逝者的亲属至今仍称其为“肖像画圣手”,被海内外艺术家和民众誉为“人头王”。
说起画伟人像最难的地方,吴茂全深有感触地说:“人物像最主要的是把握好人物的神采和气质,伟人的神采和气质很难把握。如何落笔?占什么位置?比例多少合适……
“每次画前,我都要酝酿很久。正式绘画时,每一笔都很慎重,争取画出伟人的风采。画出基本轮廓后,还要找不同的人来观看和提意见,每一幅伟人画像基本上都要改10多遍。”
眼睛是心灵的窗户。吴茂全老先生力求通过对毛泽东眼神的刻画,表现出一代传人深邃的思想和博大的胸部襟,并力图通过这双眼睛,在领袖与人民、历史现实甚至未来之间,架起一座桥梁。
而要想真实地记录、形象地刻画,就需要不断地去揣摩历史,要学会阅读、学会思考,不能仅仅追求外形上的神似,更要贴近伟人,要“是”伟人,深入伟人的精神世界,真正地领悟他的思想。这样才能画出伟人的精气神,才能让这幅作品看起来有生命力。
“诗为心声,画为心印”,一代伟人在吴茂全先生的笔下,总是被刻画得从容庄重,大气磅礴。历史和历史人物的神韵,通过画家艺术手段的处理达到无以复加的丰富性和深刻性,可谓识中见力,力中生像。
难怪毛主席的嫡孙、少将毛新宇要说:“你把我的爷爷画活了!”
学生才是我今生最大的成就
“德不孤,必有邻”,“美术可以辅翼道德”,用孔子和鲁迅德话来概括吴茂全的为人为画,可谓恰如其分。
“桃李不言,下自成蹊”。吴茂全老师虽不是职业教师,却凭借其在泉州文化宫搞群众艺术的工作之余,精心培育了一批艺术家,其中不少弟子如今名扬海内外。万仟堂的艺术总监蔡万涯就是其中的一个。
为了“对话伟人——吴茂全兄妹艺术画展”的成功举办,蔡万涯可没少忙活。
“吴老师是我的启蒙老师,小时候去他那儿学习画画,也是我最高兴的事情!如今的培训班遍地开花,几乎都是有偿高额收费。吴老师不仅不收费,更把学生当作自己子女。他每天不仅是自己接送,还留学生在家里吃住,分文不收,值得我一生敬重!”蔡万涯深情地回忆。
吴茂全题字感谢参加其艺术画展的嘉宾们
“说实话,像我这样性格的人,是极不想给别人添麻烦的(包括自己的学生)。但是,这些在天南海北的学生,从来没有忘记我。如今他们已然成为各界精英,而在我晚年之际,他们对我的创作给予了巨大鼓励和支持,并合力为我举办数次作品展,我要说感谢你们!其实你们才是我今生最大的成就!”
在艺术画展新闻发布会上,吴老由衷地说。
吴茂全的家里有几册影集,里面都是一些他教过的学生的照片。现在吴老没事总会翻看这些老照片,每听到当年的那学生为人父母或者成为企业的老总,他总是要开心很久。
他说,看到他们取得自己的成就,就觉得,自己这个老师没有白当,学生就是我吴茂全最大的幸福。